赵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之色,随即笑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子安身子金贵,为大宋社稷鞠躬尽瘁,是谓我大宋之英雄,却被辽人深恨之,日后切不可轻身犯险,让朕担心焦虑。”

        赵孝骞笑了笑,然后试探着问道:“官家的身体……”

        赵煦的笑容很快敛了起来,叹道:“朕的身体,你也看到了。身边的人都说朕不过是一点小疾缠身,多多调养便见好,呵!总拿这些鬼话糊弄朕,朕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么?”

        赵孝骞忍不住道:“官家,他们的话并非糊弄,而是希望官家保持好心情,好的心情对调养身体是有好处的,比药管用。”

        赵煦苦笑:“心情好不好,如今对朕的身体还有影响吗?”

        “子安,朕大约……阳寿将近了,你能回来见朕,朕真的很高兴。”

        赵孝骞惶恐起身:“官家不要说这些不吉的话,官家正是春秋鼎盛之年,未来至少还有四五十年阳寿,何必为了这点小疾咒自己。”

        赵煦摇摇头,神情愈见萧然,沉默地坐在赵孝骞的身旁,已然是“君王意气尽”的迟暮之色。

        良久,赵煦再次开口,语气低沉道:“子安,你肯回京,朕真的很高兴,朕没看错你,朕更高兴于你是在乎兄弟情分的,为了这情分,你宁愿舍了燕云兵权……”

        赵孝骞眼皮一跳,这话等于直接把一些敏感的话题搬上台面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