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孝骞仍旧拖着重伤的身子,抛下军务,回到了数百里外的真定城养伤,这个举动其实已经算是向赵煦表忠心了,证明他心中坦荡清白,对朝廷并无二心。
赵孝骞的举动,赵煦当然看懂了,对这位宗亲兄弟,赵煦如今的心绪很复杂,既有对赵孝骞的提防戒备,又有满腹的愧疚。
从古至今,帝王都是孤家寡人,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便无可避免地要辜负许多人。
赵煦叹了口气,道:“子安……其实是没有野心的,朕一直知道。只不过朕是皇帝,无论他有没有野心,也不能容许臣子拥兵甚重,但愿……子安不要恨朕。”
郑春和心头一震,不知赵煦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要对郡王殿下动手了?
思忖未定,却见一名宫人匆忙入殿禀道:“官家,太后娘娘和章相公,曾相公等朝臣殿外求见。”
赵煦哼了一声,道:“来看朕死了吗?……让他们进来吧。”
向太后领头走进殿内,看到床榻上虚弱躺着的赵煦,向太后的眼泪簌簌而下。
“官家……”向太后哽咽,未语先泣。
章惇等人也纷纷长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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