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和浑身一凛,不敢搭话。
话题太敏感,不是他这个内侍能掺和的。
赵煦却百无禁忌,皇帝昏迷,时日无多,朝臣选新君也算是合情合理,他不是昏君,终归是讲道理的。
不过赵煦现在心里想的,却不是选新君的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无论他的寿数还剩几何,这件事一定要解决,否则死不瞑目。
阖眼沉思片刻,赵煦突然睁开眼,虚弱地问道:“赵子安……还在真定城养伤么?”
郑春和小心地道:“是,郡王殿下受伤颇重,据真定府衙李清臣所奏,大夫说殿下的内伤至少要休养数月到半年方可痊愈。”
赵煦阖眼又道:“燕云驻军的军务,他当真一点也不过问了?”
“是,殿下将军务皆交给了许将,和麾下的种建中宗泽,此三人在军中主持大局。”
许多事情论心也要论迹,赵孝骞养伤明明可以留在析津府,那是曾经的幽州,又是曾经辽国的南京,城池比真定城繁华多了,留在析津府养伤,不仅不缺名医和名药,也能就近掌控燕云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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