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垂下眼睑,低声道:“父王,接下来纵是储君之争,怎么也轮不到咱们楚王一脉吧?官家有亲兄弟,咱们不过是宗亲,轮也轮不到咱们。”

        赵颢冷笑:“凡事不为,怎知不行?骞儿,老夫知你对官家有情有义,不愿辜负他背叛他,老夫从来没勉强过你。”

        “但若是官家阳寿将尽,你当如何?难道还要为他守君臣之义吗?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确定大宋未来的新君仍对你信任如一?你赌得起吗?”

        “与其等新君登基,收你兵权,圈禁家小,钢刀加颈,还不如奋起一搏,赌一赌未来,至不济,以我儿的本事,也能从容而退,手握兵马退居北疆,做一代朝廷不敢妄动刀兵的一方诸侯。”

        赵颢越说,神色越激动,白白胖胖的面孔此刻涨得通红。

        赵孝骞仍然沉默。

        他并不是野心勃勃之辈,从穿越至今,他忙来忙去做了太多事,可都不是出于他的本心,他更想做的是鼎定天下后,与妻儿老小过着平淡富足,无忧无虑的日子。

        所谓的权力,其实跟财富一样,终究是带不走的,终究是要留给别人的。

        只有恬淡无忧的人生,家人在侧,妻妾在怀,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这些简单的道理,被权欲蒙住眼睛的人往往是视若无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