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章惇说他天真,赵煦渐渐冒了火气,语气不觉冷肃下来。

        “徐徐图之,不是毫无作为,朕没想现在就出征扫荡四夷,只是提出立兵役法提振我大宋的军心士气,难道这也是操之过急吗?”

        章惇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在他眼里,赵煦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一个老奸巨猾阅历丰富的老狐狸,跟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解释道理,真的好累啊!

        “反对兵役法者,满朝诸公皆是,岂止臣一人哉?满朝反对,官家何必一意孤行,而令君臣不和,离心离德?”

        赵煦一愣,接着大怒而起:“章先生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朕一不昏庸,二不败家,不过是个兵役法而已,满朝便与朕离心离德,尔等便如此容不下朕的意见么?”

        见赵煦发怒,章惇这才赫然惊觉,刚才那句话确实有点过火了。

        毕竟君是君,臣是臣,这些日子章惇执宰政事堂,位置坐得太高,大约有点飘飘然了,对皇帝说话竟也不觉带了教训的语气,这可是臣子的大忌。

        于是章惇急忙躬身赔罪:“官家喜怒,臣知罪,臣也是一时情急,口出无状,官家恕罪。”

        赵煦表情冰冷,心中仍然怒火难消,盯着章惇冷冷地道:“今日便如此吧,朕累了,你退下!”

        章惇张嘴欲言,但见赵煦仍在气头上,章惇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赔罪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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