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若讷只觉得战鼓声声中,已有无数支利箭瞄准了自己的心口,只要他稍有异动,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整支舞下来,柴若讷真就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敢眨得太频繁,生怕引起跳舞的禁军的误会。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堂内的鼓声戛然而止,二十余禁军的最后一个动作完美收尾,迅速列队,按刀朝宾主们躬身一礼,静静地退出了前堂。

        堂内的气氛骤然一松,柴若讷再也顾不得掩藏心思,整个人肩膀一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随着禁军的退场,堂内无形的杀气和压迫感也终于松缓下来,李清臣和吕惠卿感激地朝赵孝骞挤出一丝微笑。

        若这支舞继续跳下去,二人哪怕是局外人,恐怕也会无辜被堂内的杀气所慑,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堂内宾主数人里,唯独赵孝骞浑若无事,还调皮地朝李清臣眨眨眼:“老李,舞好看吗?这可是军中扬威之舞,城里青楼的姑娘们可跳不出这味儿。”

        李清臣抬袖擦了擦冷汗,苦笑道:“殿下,下次若有此舞,麻烦提前打个招呼,下官打死也不来。”

        “跳舞助兴而已,没那么严重,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喝醉了吗?”赵孝骞笑吟吟地道。

        话没说完,坐在椅子上的柴若讷突然起身,面如土色地朝赵孝骞长揖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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