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无数次想过,要不要把这个铁盒扔进秦淮河,或者找个没人地方埋了,然后自己远走高飞,彻底逃离这个可怕的漩涡。

        但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沈浪和孙贵被拖走时决绝的眼神、飙哥在诏狱里那看似疯狂却洞悉一切的笑容,就会在他脑海中闪现。

        【不行……不能扔……这是沈兄和孙贵用命换来的……这是扳倒那些蛀虫的希望……】

        可他该怎么办?

        交给官府?哪个官府?顺天府?刑部?恐怕他刚露头,就会被傅友文的人乱刀分尸!

        就算侥幸送到某个清官手里,谁能保证不会立刻被更大的势力压下去?到时候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交给皇上?他怎么交?敲登闻鼓?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吏,恐怕还没靠近承天门,就会被巡逻的军士当做刁民抓起来,甚至‘意外’身亡。

        巨大的无助感和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抱着铁盒,身体因为寒冷和害怕而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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