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隐约传来的笙歌笑语,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种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荒谬感,以及涌动而起的强烈悲愤,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了张嘴,想嘶吼,想质问,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习惯沉默了……
沉默得太久,便是已经失去了话语的权柄。
他甚至连表达悲痛的语言能力,也在天长日久的沉默当中失去了。
他猛地低下头,用仅存的右手死死抓住地上潮湿的泥土,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无声地恸哭。
啊啊啊……他痛苦的哭泣,眼泪混着泥土,在他脸上冲刷出两道肮脏的沟壑。就像是一条被主人抽打的狗,明确感觉到了痛苦,却依旧不敢反抗,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工,背着一个同样破旧的药箱,步履蹒跚地从一个窝棚挪到另一个。他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疲惫和深深的无力。
别的医师都不愿意来伤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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