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也没碰头颅的面颊,只是微微拨了拨那凌乱的发丝,呢喃道:“我从来没后悔过。”

        “你看,现在你死不掉,哪怕是亲眼看着你尸首分离,我也不会焦躁一丝一毫了,这多亏了我把你变成怪物不是吗?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行为……你也会自私的。”

        这幅由死亡绘就的画卷,仅仅持续了不到四十次心跳的时间。

        伶人的尾调还没落下,那具本应彻底失去生机的、匍伏在地的无头“尸体”,就忽然动了一下。

        提着画筒的那只手臂率先抬起,动作间没有丝毫僵硬或迟滞,仿佛刚才那身首分离的恐怖景象只是一场拙劣的幻觉,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粗糙的石板路上摸索了几下,精准避开了伶人,触碰到了一旁那颗面朝夜空、表情凝固的头颅。

        然后,那只手轻松地、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头颅从地上捡了起来。

        动作熟练得令人心底发寒。

        虞幸的手指穿过自己微凉的发丝,稳稳地托住头颅底部,将其举到与脖颈断口平行的位置。

        那断口处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仿佛通往另一个维度。

        下一秒,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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