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她再来时,发现一根最粗壮的藤条已经紧紧缠绕住了那块残片,但并非向上生长,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在残片两侧扭曲出了一个歪斜的“叉”形。
那不是支撑,也不是依附,而是一个明确无误的否定符号。
她心中豁然开朗。
这些植物不是在模仿某个神祇,也不是在表达某种诉求。
它们只是在用尽全部生命,对一切既定的“应该”说不。
它们在用一种沉默而决绝的方式宣告:我不按你说的来。
张阿妹轻轻拔出那片陶哨,任由藤蔓重新瘫软在地。
她没有纠正它,也没有赞美它,只是在心中低语:“你们长得越不像话,就越像活着。”
这股反抗的意志,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在别处扩散。
姜璃消散的残识,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借由庞大的地底菌丝网络四处传播。
某次微弱的意识扰动,在北境的冻土带意外激活了一种几乎被遗忘的远古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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