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些承载着她过往痕迹的卵壳,如同鬼魅般循着气息找到了她。

        虫群靠近了岩穴,瞬间被周围剧毒的高温热液吞噬。

        它们的身体在几秒内化为乌有,那脆弱的卵壳也随之融化,壳上镌刻的复杂符号渗入滚烫的矿物结晶体中,留下了比发丝更纤细的印记。

        也许百万年后,随着地质板块的剧烈运动,这块结晶会被推上地表,成为某种人类无法解读的神秘岩层,成为她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的、却无人能懂的证明。

        但那将是百万年后的事,无人知晓,也无人等待。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大陆上,张阿妹正蹲在一片被村民称为“疯地”的荒坡前。

        她每天都来这里,不为祭拜,只为观察。

        这片土地上的植物生长轨迹处处透着诡异,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规则对抗。

        藤蔓奋力向上攀爬,却总在即将触及最高点的前一刻,毫无征兆地调头向下;花朵含苞待放,却必定会先经历整整一日的枯萎,仿佛在预演死亡后才肯绚烂;而那些深埋地下的根系,其扩张方向永远精准地避开自己昨日投下的阴影。

        张阿妹从怀中取出一片磨圆了棱角的陶哨残片,轻轻插入泥土中。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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