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开花的时间毫无规律,凋零时也悄无声息,仿佛一场沉默而疯狂的生长。
路过的猎户远远望见这片怪异的绿地,都觉得心底发毛,称其为“疯地”,宁可绕远路也不愿靠近。
与此同时,早已退隐的楚瑶,识海深处仍存留着一丝最后的警觉。
她察觉到近来的梦境过于平稳了,平稳到竟无一丝错乱,甚至连最细微的波澜都未曾泛起——这种反常的“正常”,让她立刻怀疑自己是否已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无形的系统静默吸纳,正在被格式化。
为了验证是否存在一个“被遗忘的极限”,她重返了自己出生的那个渔村。
她赤脚走上沙滩,在即将涨潮的岸边,用手指一笔一划,缓缓写下自己的名字。
潮水如约涌来,带着白色的泡沫漫过字迹。
然而,当潮水退去,那两个字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湿润的沙地上留下了更加深刻、奇异的纹路,那扭曲的笔画,竟与《不愿经》开篇第一句的倒影别无二致。
楚瑶心头剧震。
她明白了,连“消失”本身,都成了可被模仿与定义的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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