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阿妹,则在更北方的边境驿站遗址停下了脚步。

        她不再行走,也不再言语,仿佛将自己也当成了一株植物。

        她在废弃的屋后开垦出一小片荒地,将素花园中那些最耐旱的草籽,与一种名为“破哨草”的边境植物种子混杂在一起,随意地撒了下去。

        她每日只是浇水、除虫,用木炭在墙上刻下它们的生长记录。

        某个风雨大作的夜晚,她沉默地站起身,故意掀开了茅屋顶的一角,任凭冰冷的雨水灌入,打湿了她的床铺和全身。

        第430章没人听见的钟才走得真

        翌日清晨,一群途经此地的少年猎手,见到这破败的屋子和浑身湿透、状若木雕的女人,动了恻隐之心,便自发地帮她修缮起屋顶。

        张阿妹不道谢,也不阻拦,只是在他们完工后,默默递过去一瓢混杂了更多草籽的泥浆,用眼神示意他们:“想帮,就种点乱七八糟的。”少年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数月之后,这片小小的荒地长出了一片谁也叫不出名字的植被群落。

        不同植物的枝叶毫无章法地交错、缠绕,如同无数打结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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