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佝偻着身子,悄无声息地走入人群。
她从一个破旧的布袋里,掏出一块块边缘生着青绿色霉斑的麦饼,递给每一个在场的孩子。
“吃吧,”她的声音沙哑而平静,“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的东西。”
孩子们犹豫着,但看着张阿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接了过来,懵懂地咬了一小口。
当晚,营地里哀嚎四起,数十人上吐下泻,腹痛难忍。
原本周密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众人手忙脚乱地照顾着病患,再也无人提起什么“留守大会”和“舒适团建”。
翌日清晨,幸存的人们顶着黑眼圈,面面相觑,脸上满是苦笑。
混乱过后,他们试图重新组织队伍,却发现没有了统一的章程,没有了众望所归的牵头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最终,队伍不欢而散,人们三三两两地各自行动,或是回家,或是随意在山脚下转转,迷路节就此草草收场。
十年后,史官在记录这一段历史时,只用了寥寥数语带过,称其为“烂掉的那一届”,这也是迷路节有史以来,唯一一届无人为之作传立史的年份。
没有人知道,那一场混乱,恰恰是张阿妹想要的结果——与其让仪式在舒适中腐烂,不如亲手将它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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