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纯粹的、不求被理解的“不同”。

        而在人间,另一场“不同”的抗争也正在上演。

        第六年的迷路节,按照传统,本该是队伍出发、深入山林寻找“迷失”的日子。

        然而,今年的气氛却格外不同。

        山脚下的空地上,人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没有整理行囊,反而围坐成一圈,开起了“留守大会”。

        讨论的主题是如何改进仪式,让那些体力不济、或是心存畏惧的人也能“安全又舒适”地参与进来。

        有人提议缩短路程,有人建议在沿途设立补给点,甚至还有人想用绳索连接所有人,确保无人掉队。

        张阿妹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看着那些曾经在山中挣扎求生、满身泥泞的脸庞,如今却洋溢着热情的、建设性的光彩。

        她心中了然,昔日那个令人敬畏的“困山三日”,那个通过迷失与找寻来磨砺心性的仪式,如今彻底沦为了一场其乐融融的温馨团建。

        仪式一旦变得舒适,便离真正的死亡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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