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窥视。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保洁阿姨在拖地。他正准备开门,突然看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手机,看似在聊天,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的办公室门口。

        马文斌的心脏猛地一沉——那是市纪委的监视人员!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他赶紧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提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金条“哐当”一声掉了出来。他看着那些金条,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财富,现在却成了压垮他的重担。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制裁。

        “天霸实业”总部大楼在县城的最繁华地段,28层的高度,在凌源县鹤立鸡群。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装修得极尽奢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德国定制的实木办公桌,墙上挂着一幅价值百万的山水画,落地窗外是整个凌源县的全景。

        赵天霸坐在办公桌后,手里夹着一支古巴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三角眼显得格外阴沉。他面前站着三个手下,都是他最核心的亲信:刀疤,负责暴力催收和“脏活”,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老鼠,负责情报和跟踪,身材瘦小,眼神贼溜溜的;虎子,负责管理天霸的娱乐场所,比如夜莺酒吧,身材高大,肌肉发达。

        “马文斌那边怎么样了?”赵天霸的声音低沉,像砂纸摩擦,带着一丝不耐烦。

        刀疤低下头,声音带着惶恐:“霸哥,马局……马局好像被盯上了。我们的人看到市纪委的人在他办公室和住所周围布控,他的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我们试着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好像被监听了。”

        赵天霸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圈:“废物!连个消息都传不进去!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老鼠赶紧上前一步,小声说:“霸哥,我们查到,马局的小舅子张伟被县纪委抓了,张伟已经招供了,把马局收受咱们财物的事都抖出来了。另外,市纪委还在查咱们公司的账目,特别是2019年李振国出事那阵子的资金往来。”

        “李振国……”赵天霸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都过去五年了,还揪着不放!那个雷杰,还有那个林雪,真是找死!”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虎子连忙说:“霸哥,要不我们先把夜莺酒吧和码头的货处理掉?那些货要是被查到,麻烦就大了。”

        赵天霸冷笑一声:“处理?怎么处理?现在到处都是便衣警察,你一动,就会被盯上!不过,码头的那批‘货’(指非法开采的矿石),昨晚已经让兄弟们连夜运到邻县的仓库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夜莺酒吧那边,让彪哥把里面的‘东西’(指毒品和赌博设备)都藏好,暂时停业几天,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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