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冻结……”马文斌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点击着鼠标,屏幕上的页面却始终停留在“账户冻结”的界面。他想起昨天下午,还想把账户里的50万元转到国外,结果刚输完密码,就提示“账户已被冻结”。当时他就慌了,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猛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地上散落着七八个被捏扁的烟蒂,烟灰缸里的雪茄已经灭了,只剩下半截发黑的烟身。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五粮液,打开盖子,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却没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他的心脏跳得更快。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马文斌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拿起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交警大队事故科科长老张的号码——老张是他的老部下,当年李振国的案子,老张也参与了,算是“自己人”。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老张的声音带着犹豫:“马局,您找我?”

        “老张,你现在立刻去我办公室,把当年李振国案的所有原始档案,包括现场照片、勘查记录、询问笔录,全部搬到我这里来!”马文斌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记住,要偷偷搬,别让任何人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张的声音带着为难:“马局,现在……现在县纪委的人在交警大队查账,到处都是人,我不好搬啊……而且,那些档案都在档案室,有专人看管,我拿不出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马文斌对着电话吼道,“你想想,当年李振国的案子你也参与了,我要是倒了,你也跑不了!你赶紧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把档案拿到手!不然我们都完了!”

        老张还是犹豫:“马局,不是我不帮您,是真的没办法……县纪委的人已经查过档案室了,那些档案都被他们贴上了封条,我要是动了,会被发现的……”

        马文斌的手紧紧攥着话筒,指节发白。他知道,老张是怕了,不敢再帮他了。他咬着牙,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咔嗒”一声,柜门打开了。里面除了几本护照、一沓现金和几根金条,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他和赵天霸的合影——照片上,两人勾着肩膀,笑容灿烂,背景是天霸大厦的开业典礼。那是2018年,他刚帮赵天霸“摆平”了兴盛矿的污染案,赵天霸请他吃饭,拍了这张照片。

        马文斌盯着照片,眼神复杂。他想起这些年,赵天霸给他送钱、送房、送手表,帮他儿子安排工作,他则帮赵天霸掩盖罪行、打通关节。他以为两人是“铁哥们”,却没想到,当他遇到麻烦时,赵天霸的电话却打不通了——昨天他打了赵天霸的三个手机号,都提示“已关机”;打赵天霸的办公室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说“赵总去外地考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骗子!都是骗子!”马文斌把照片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相框摔得粉碎。他蹲下来,开始往手提包里塞护照和现金——他要逃,逃到国外去,离凌源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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