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手心被那冰凉的银子一碰,像是被炭火烫到一般,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一张脸“腾”地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
最终,他还是咬咬牙道,“在下如今在乾清宫当差,承蒙圣恩,实在不敢收这银子,国……国公爷还是收回去吧。”
此言一出,马文科心底大松一口气,但还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那白灿灿的银锭。
看着他那副清澈又心虚的模样,张惟贤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不过一夜而已!
新皇的手段,居然已经开始改变这座宫殿的规则?
风雨欲来!
……
乾清宫内。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紧贴着手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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