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娃子!快出来!”
“黄娃子”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把俺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
俺刚在众人面前挣下的脸面,瞬间就没了。
俺脸一黑,恼羞成怒地冲出马厩,对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吼道:“嚷嚷什么!说了别叫俺那名字!”
来人是俺舅,高迎祥,一个常年在边境贩马的汉子。
他满脸风霜,胡子拉碴,看着俺吃瘪的样子,不怒反笑,蒲扇大的巴掌在俺头上一通乱揉。
“你小子,多大了还害臊?走,难得来一趟,去你家喝几杯!”
俺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面露难色,指了指驿站门口那个探头探脑的干瘦老头:“舅舅,俺今日还没下值呢。”
那老头是我们的驿丞,一双三角眼总在算计着什么,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有甚鸟所谓!”舅舅满不在乎地一挥手,“使点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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