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好赌成性,原本还算温饱殷实的小门小户,几年下来便输的倾家荡产,女儿呱呱坠地之后,与小家碧玉的娘子发誓不再赌博,甚至剁去了一根手指立志,却仍旧敌不过赌瘾发作。
那个小女孩打从记事起,每日所见便是她爹威胁要将自己卖掉,以此来要挟她娘亲去做私娼野妓,为他换取赌资。
酗酒肆意打骂娘俩,便是他最大的出息。
当小女孩在困苦日子里渐渐长大,娘亲容颜逐渐凋零,挣钱愈少,她爹也愈发的变本加厉。
女孩总无法忘记那些粗鄙男人提着裤腰带从漏风茅草屋里走出,丢给她爹十几个铜板,那个男人弯着腰接钱的谄媚笑脸。
后来,娘亲在知道那个男人铁了心要将女儿卖掉,病入膏肓的她换了身压箱底的最后一件素洁衣裳,然后支开女儿去摘些野菜,煮了一锅放了砒霜的米粥。
等到女孩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在她懂事后便没喊过爹的男人,已经尸体冰凉。
一小锅米粥,才六碗的分量,他只管自己吃饱,一口气喝了五碗,自然死得快。
至于那位才喝一碗粥的娘亲,临死前抱着女儿,流血也流泪,说不出话来。
十指冻疮皲裂出血的小女孩清洗娘亲的脸庞后,将她放入草席,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去往了凉州城内。
然后,女孩跪在了卷起的草席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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