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环视群臣,道:“殿内诸公,还有谁对拿问陈州官员有疑问的,可以站出来,道理越辩越明,朕不介意你们质疑,只要讲道理,任何话朕都能听得进去。”
仍旧没人出声,今日朝会之前,许多朝臣暗中串联,为的是借由拿问陈州官员一案,把监察府扳下去,至少让他们以后行事有所顾忌,不敢随意拿问官员。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已脱离了大家的控制。
监察府面对群臣的质疑和不满,非常淡定地把事实和证据摆了出来,说话和做事坦坦荡荡,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牢牢地占住了“道理”二字。
朝臣们这还如何质疑反驳?他们的理由本身就是自私的,道理上根本站不住脚。
殿内沉寂许久后,章惇只觉得后背痒痒,大约是感受到群臣目光的压力了。
章惇只好打破了沉默,沉声道:“不知官家打算如何处置陈州涉案官员?”
赵孝骞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道:“子厚先生,作为宰相,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陈州辖下有多少百姓被这些官员祸害,多少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农户卖田卖儿女,举家沦为流民,不得不背井离乡,而不是只关心这些犯官的命运。”
章惇脸色一白,垂头道:“臣知错了,官家教训得是。”
赵孝骞抬眼看着韩忠彦,道:“你来告诉殿内诸公,陈州辖下被祸害的百姓究竟有多少。”
韩忠彦环视群臣,语气沉重地道:“元祐六年,陈州人口共计八万户,四十二万人,知州曾叔礼就任陈州知州后,在任四年间,陈州人口已不足七万户,人口也已减少到三十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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