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刘忠道不得不低头道:“官家恕罪,刚才是臣一时激愤,臣敢问官家,不知陈州官员所犯何罪,以至于一州之地的官员全数被皇城司拿问。”
赵孝骞嗯了一声,赞道:“对喽!这才是正常的有理有据的聊天嘛,你看,当你学会讲道理时,你的面目都没那么可憎了,从里到外透着清澈的可亲可爱……”
殿内群臣哭笑不得,君臣如此紧张对峙的时候,官家居然还有闲心调侃臣子,吵架都吵得如此松弛的吗?
停顿片刻,赵孝骞语气渐渐低沉:“监察府设立以来,办的第一桩案子便是拿问陈州官员。”
“诸位,若是监察府没有真凭实据,没有掌握犯官的罪证,你们觉得监察府的胆子真这么大,敢随便拿问官员?”
“莫说朕这一关他们过不去,殿内诸公本就对监察府甚多不满,恐怕也容不得监察府胡作非为吧?”
赵孝骞笑吟吟地看着刘忠道:“所以,朕给你的解释,可能会让你,或是让许多朝臣失望……”
说着赵孝骞抬头扬声道:“监察大夫韩忠彦何在?皇城司勾当公事甄庆何在?”
殿内朝班中闪出两道身影,站在大殿中央一齐朝赵孝骞躬身:“臣在。”
赵孝骞看着韩忠彦,淡淡地道:“查办陈州官员一案,监察府自当明正典刑,古人云‘不教而诛谓之虐’,现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们把证据,供状摆出来,堂堂正正地把这桩案子钉死了。”
韩忠彦躬身道:“臣遵旨。”
转过身,韩忠彦环视群臣,缓缓道:“五日前,监察府收到陈州百姓呈来的匿名诉状,状告陈州官员歪解新政,私相加赋,勾结商贾地主,逼使百姓卖田卖地,举家沦为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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