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朝先听出他语气里的杀意,心中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发言应该柔和一点的,回想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委实有点过了。

        赵孝骞盯着何朝先的脸,缓缓道:“你刚才说朕‘残暴’,还说皇城司‘为虎作伥’,朕问你,谁是‘虎’,谁是‘伥’?”

        “曾几何时,朝臣竟然可以当众辱骂皇帝?何朝先,在你眼中,天子便是这般懦弱,任由你当面喝骂?而你,还得意洋洋,自以为站在道德的高度,就连天子也能随意侮辱?”

        这话有点严重了,殿内群臣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何朝先眼皮猛跳,面色苍白,果然,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已经激怒了官家。

        “臣,臣……”何朝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几句服软认错的话,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候若主动服软,气势便一泻千里,今日同僚们谋划的针对官家的参劾,扳倒监察府的打算,可就全落空了。

        于是何朝先期期艾艾半晌,终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的脸色时青时白,求助的目光环视殿内同僚,似乎在无声地请求有人出来打圆场。

        然而群臣纷纷躲开他的目光,垂头装聋作哑。

        此刻官家正在气头上,没人敢触官家的霉头,就连宰相章惇也不敢。

        赵孝骞阖目沉思,良久之后,突然道:“大理寺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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