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曾叔礼却有些担忧,他是陈州的地方首官,从汴京的后台靠山那里得到的消息,比别人多一些。
从汴京大佬送来的口信里,这个监察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它与御史台不一样。
“无论如何,咱们先把账目做平,让监察府挑不出半点错处,另外告诉下面的知县,乡绅宗族和商贾,最近嘴巴都给我闭紧点儿,下面若有百姓要冒头,打了杀了都无所谓,总之不能惊了监察府官员的驾。”
曾叔礼的声音很低沉,此刻的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右眼皮跳得厉害,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半夜睡着了都喘不过气来。
在座的官员纷纷点头应了。
今日能聚在这个屋子里的官员,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当然,钱也没少挣。
这一次的危机,是所有人的危机,平日里不管如何勾心斗角,但今日大家必须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不然若还窝里斗,人家要端可就是端一窝了。
曾叔礼正要继续叮嘱几句,屋外突然听到有点敲门。
深夜的敲门声简直吓破胆,尤其是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干了亏心事,猝不及防的敲门声刚响了一下,屋里立马就有官员吓得尖叫起来。
曾叔礼也吓了一跳,但毕竟是陈州首官,再害怕也要顾及面子的,于是曾叔礼沉声问道:“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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