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这只老狐狸自然看清了形势,他知道旧党会一直存在的,不可能在他的打压下销声匿迹,因为官家不允许。
既然无法改变,只好默默接受,他是臣,不是君。
新政修正,先拿比较重要的青苗法开刀,这是赵孝骞思考很久后的决定,因为青苗法的民怨是最大的,也是最棘手的。
它不仅牵扯了百姓的利益,更牵扯了许多权贵地主和官员的利益,为了剥削百姓,地方上的官员和士商集团以青苗法为依据,合理合法地盘剥百姓。
先把棘手的问题解决,后面的新政条款也就不难了。
章惇作为宰相,看问题自然是犀利的,他一眼便看出了青苗法的弊端和缺点。
赵孝骞对章惇的看法颇为赞同,他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监管是最大的问题,地方上缺少监管,官员和地主故意歪曲青苗法,以此牟利,而民间百姓大多无知,官员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是一部善法,为何下到了地方却被百姓怨声载道?”
章惇叹了口气,道:“大宋太大了,朝廷根本监管不过来,很多政令下到地方,味道就全变了。”
“朝廷有按察使,有御史台,他们本有监察地方之责,可如今的官场权力利益勾结,官官相护,监察的官员下到地方,捞足了好处后上奏朝廷的奏疏,仍然是天下太平,所谓的监察,形如虚设。”
赵孝骞深深地注视着章惇,道:“子厚先生看问题很透彻,既然你清楚这些弊端,为何当了这几年的宰相,大宋却毫无变化?”
章惇一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几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黯然一叹:“是臣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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