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成了万乘之尊的皇帝,许将却要向他俯首称臣。

        但此时二人坐在殿内对酌,仍如昔日的老友一般。

        赵孝骞的态度一直保持着亲切随和,如同当年在边军大营一般,许将初时有些拘谨,但见赵孝骞似乎没什么改变,反而愈见亲密,再加上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许将索性放开了许多。

        “当初委屈冲元先生了,朕听说你主动请求被囚禁,在幽州大牢里关了两个月,实在是对不住你。”赵孝骞一边给他斟酒一边笑道。

        许将双手捧着酒杯,苦笑道:“臣当时别无选择,种建中调动燕云兵马,终究是不合规矩的,臣知道官家要做什么,但臣无法偏帮,只能把自己关起来,眼不见为净,官家不怪臣就好。”

        赵孝骞笑道:“不怪你,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当时的你,食的是朝廷俸禄,而不是我这个成王。换了朕是你,也只能这么做。”

        说着赵孝骞端起杯,道:“朕还要多谢你,没有阻拦种建中的行动,否则朕的麻烦更大。”

        许将垂睑叹道:“官家不必如此,当时没能帮到官家,官家即位后,本应治臣之罪,没想到却仍不计前嫌调臣回京,天恩浩荡,臣羞愧难当。”

        “朕说了,不怪你,你有你的立场。朕愿把枢密院交给你,你与安焘帮朕好好打理,不辜负朕的期望便足矣。”

        许将端杯默默饮尽,道:“臣必不负官家之望,有生之年辅佐官家,亲眼见到官家一统天下,以盖世之功耀于祖宗庙堂。”

        顿了顿,许将关切地问道:“官家是否已有北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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