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和一惊,急忙推却:“不可不可,奴婢迎候殿下,并非为此。”
赵孝骞笑了笑,道:“我以前进宫时,咱们不也是这样吗?郑内侍莫推辞了,收下吧,官家的身体……一朝天子一朝臣,郑内侍也该为自己谋条出路,积攒一点家底养老才是。”
郑春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一红,哽咽着将金叶子收入了怀中,然后低声道了谢。
“我曾送你汴京的宅邸,若将来郑内侍想回故乡养老,便把汴京的宅邸卖掉,我再给你送上一些仪程,你我相识一场缘分,我保你余生不为生计发愁,咱们总归有始有终才好。”赵孝骞继续道。
郑春和鼻头一酸,突然很想大哭,但宫闱人多眼杂,终究还是忍住了,抽噎了几声后,迅速抬袖擦干了眼泪。
“殿下,奴婢多几句嘴……官家这几个月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每日总要昏睡大半天才醒,一应朝政基本已交给了章相公处置,太医忙上忙下,换了多副方子,总不见效……”
“官家如今的性情也变得颇为暴躁,喜怒无常,好些宫人不过犯了点小错,官家都下令责罚,几位宫人都致残了,官家对朝臣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就连章相公,都被官家劈头骂过几次,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赵孝骞默默聆听,暗暗点头。
可以理解,时日无多,膝下无子,眼看这大好的江山要落到别人手里,谁心里会好受?
当年畅想过的灭亡辽国西夏,一统华夏江山,曾经的理想已变成镜花水月,此生不可能完成了,反而多了内忧外患,欲除难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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