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路人见到仪牌上的名字和官爵后,不由惊喜莫名,纷纷口中大喊“河间郡王”,若非禁军阻拦,早已上前拦马跪拜。

        赵孝骞含笑与路人招呼,速度却不慢,很快便上了驰道,朝汴京行去。

        “世子在民间的威望,尽管末将见识过多次,每次都还是很激动。”陈守骑在马上笑道。

        赵孝骞淡淡地道:“若是百姓们知道我这次回汴京干什么,怕是没那么敬仰了。”

        陈守摇头:“末将以为敬仰更甚,世子,其实百姓根本不在乎谁当皇帝,也无所谓忠心不二,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认准谁,这些年朝堂因为新法旧法,闹得乌烟瘴气,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政令下到地方,苛捐杂税,朝令夕改,国库倒是富足了,但重担全压在百姓身上,富国而贫民,终非正道,若是江山换了个皇帝,兴许会改变许多。”

        赵孝骞侧头看着陈守,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如此见地。

        “陈守,你觉得汴京的皇位,我能不能坐上去?”赵孝骞突然问道。

        陈守毫不犹豫地道:“当然能,甄庆有句话没说错,只要世子想,就一定能坐上去,以前的世子性情淡泊,与世无争,只管埋头做自己的事,对权力和钱财毫无……嗯?嗯,对权力毫无兴趣……”

        赵孝骞:“…………”

        好吧,钱财是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毫无兴趣”。

        “如今世子终于有了进取心,说实话,末将很高兴,而且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高兴,他们是真心愿意拥戴世子,只是您以前不表态,他们不方便说,如今世子表态了,就算是末将我,也想搏个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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