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在众人心头盘旋,良久,宗泽突然问道:“郡王殿下可知枢密院这份调任公文?”

        许将淡淡地道:“子安应该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官家和枢密院不可能瞒过他。”

        宗泽心头一紧,追问道:“殿下可有令下?”

        许将摇头:“子安在真定城养伤,没有任何军令传下。”

        种建中小心地看了许将一眼,低声道:“不管官家是怎么想的,至少目前而言,郡王殿下仍是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朝廷并未罢免殿下的官职,他仍是咱们这支王师的主帅……”

        许将扭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道:“你想说什么?”

        种建中直视许将的眼睛,缓缓道:“军中发生如此重大的将领调任,主帅必须出来说句话,否则说不过去。”

        宗泽在旁边紧跟着道:“不如派个人紧急赶往真定城,请殿下示下军令,今后如何对待这几十人,也好有个调子。”

        许将闻言久久沉默不语,他的立场,是官家安插在军中的耳目眼线,种建中他们说的这些话严格论起来,实在有些过分了。

        良久,许将突然用力拍了拍耳朵,将头侧向一边,神情露出痛苦之色,喃喃道:“老夫许是年纪大了,耳朵时常听不见动静,旁人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清,都不知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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