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束叹道:“官家,恕臣放肆,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童谣,是蛊惑人心的大逆之言,官家不可不究。”

        赵煦淡淡地道:“朕召你来,便是要你解一解这句话的意思。”

        蒋束道:“‘龙子终’的意思,官家想必明白,意谓官家的小皇子薨逝……”

        “‘蟒袍继’的意思也很容易懂,‘蟒袍’者,亲王也,指的是官家的亲兄弟,这两句合起来,意思就是官家的小皇子薨逝,将来必是兄终弟及,即位大统者将是官家的亲兄弟。”

        赵煦沉默地坐在桌案后,脸色愈见阴沉。

        “‘天狼醒’,‘天狼’又称犬星,属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第一宿井宿,此星意寓侵犯与夺占,非正也。‘天狼醒’的意思,是有邪恶的人将现世,天下将有动荡,不吉也。”

        “‘朱雀兴’这句,正好呼应了‘天狼醒’,朱雀者,属火,位南,主光明繁盛,意思就是说,若是让此人得了大统,天下必将兴盛,而这句童谣所现之地在蜀地遂宁城,恰好位于南方……”

        蒋束顿了顿,小心地看了看赵煦铁青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也就是说,遂宁城将有主宰天下之人现世,童谣里的意思,他是顺应天命之人……”

        话没说完,赵煦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勃然怒道:“他若是顺应天命之人,朕是什么?是暴君,昏君吗?朕逆了天命吗?”

        蒋束和郑春和吓得慌忙跪地,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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