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节小心地道:“此事是否马上禀奏官家?”
赵孝骞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先不报,官家最近很忙,待案子有更多进展后一并禀奏。”
赵煦忙着废后,朝堂已是沸反盈天,新旧两党争斗又起,新党支持废后,旧党死保皇后,双方又快打出脑浆子了。
这个时候,谋害小皇子的真正凶手,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宫闱的刑案还没出结果以前,当然要为政治斗争让路。
想到那位无辜的孟皇后,赵孝骞又沉沉叹了口气。
堂堂一国皇后,一旦被卷进了风暴之中,她仍然显得那么渺小,毫无挣扎之力,只能任由命运安排。
…………
汴京城外,深夜子时。
一座荒废多年的山神庙前,赵颢嫌弃地坐在长满青苔和荒草的石阶上,不时掸一掸衣袍下摆的灰尘。
选在这个鬼地方是无奈之举,毕竟赵颢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总不能在汴京城大摇大摆地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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