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单居住的屋子是殿外搭建的一座矮房,屋子里的摆设却意外地非常简陋,一桌一椅一榻,西北角一只破旧斑驳的木箱,仅此而已。

        赵孝骞走进屋子,感觉比外面更阴冷,沉闷压抑的气氛令人很不舒服。

        刘单躺在床榻上,额头敷着一块白巾,有气无力地呼吸。

        “病了?”赵孝骞意外地道。

        刘单听到声音,睁眼扭头,见赵孝骞站在屋子里笑吟吟地看着他,刘单猛地一激灵,急忙起身行礼。

        “哎呀,奴婢这破烂寒酸之地,郡公如此尊贵的人物怎可踏足,污了郡公的双足,奴婢之大罪也。”

        赵孝骞的笑意越来越深,这货一如既往地会说话,不愧是宫里的人,上岗培训得很扎实。

        “听说刘都知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你,刘都知可是咱皇城司的顶梁柱,一定要保重啊,往后还有很多事要倚重你呢。”赵孝骞语重心长地道。

        刘单感动得眼眶泛红,也不知是真感动还是做戏,但此刻的表情却十分真挚。

        “有劳郡公挂念,奴婢纵死无憾,这几日委实有些劳累,奴婢暂歇几日,保管不耽误咱皇城司的正事。”

        赵孝骞摆手:“皇城司最大的正事,就是刘都知的身体,你安心养歇,回头我让王府给你送些大补之物,保证你吃过后生龙活虎,能原地翻十八个跟头,然后一个筋斗云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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