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田镜有一点说错了,拿问道士的人不是真定府的普通差役,而是殿下亲自吩咐皇城司办的,包括后来道士们入狱后审问的差事,也是皇城司在做,府衙的官吏差役们根本没插手。

        现在这个叫田镜的来历不明的人,突然在街上拦住他,送了一大堆值钱的贿赂,提的要求仅仅只是释放那几名道士。

        此刻李清臣已渐渐咂摸出味道,觉得此事有点不寻常了。

        李清臣终于打起了精神,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田镜。

        端详良久,李清臣道:“你是读书人?可有功名?”

        田镜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在下元祐二年,元祐五年两次参加科考,无奈皆名落孙山,并未考取。”

        李清臣并不意外,如果有功名在身,至少也是个寄禄官了,不可能亲自出面干这种贿赂官员的事。

        “为何要送我贿赂,为何要我释放那几名道士?你在为何人做事?”

        田镜苦笑道:“李判官何必追根问底,彼此互利,行个方便,事后拂身而去,你我各自了无牵挂,不好吗?”

        李清臣眼中闪过莫测之色,半晌才捋须笑道:“那几名道士,是郡王殿下亲自交代办的,本官可没权力放人,阁下怕是找错人了。”

        田镜微笑道:“没找错人,就找李判官。在下当然知道是郡王殿下亲自交代办的,不过郡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在下连见他一面都没资格,更别说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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