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走出延福宫时,脑子仍有点发懵。
莫名其妙的,他竟被封了个大官儿,位在宰相之上,这……跟谁说理去呀。
虽然这个大官儿只是个虚衔,没有任何实权,但它可是一品官,百官上朝的时候,理论上,赵颢应该站在章惇的前面,章惇无论何时何地见了他,也要主动行礼。
这就是平章军国重事的分量。
走出延福宫后,赵颢那一脸憨厚的模样渐渐收敛起来,此时的他已不复刚才在赵煦面前呆傻天真的表情,转而换上一脸精明。
被封平章军国重事时,赵颢脸上的喜悦不过是演给赵煦看的。
他很清楚这位年轻的官家在使帝王术,由于真定府的一场大胜,汴京朝堂内斗得凶狠激烈的新旧两党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满朝文武最近出现了难得的和谐。
这个时候朝堂里突然多出一股势力进来,时机正合适。
朝廷在章惇的主持下,全力推行新政,但皇帝与宰相所站的位置不一样,思考的立场自然也不同。
章惇想要新党完全取代旧党,并且永远抹去旧党存在的痕迹,时至今日,旧党确实已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朝堂已被清理了大半。
但赵煦作为皇帝,无论新党旧党谁是谁非,他都不会乐意看到新党一手遮天,朝堂上如果只有一个阵营,一股势力,对皇帝来说绝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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