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宋军,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辽军将士彻底胆寒,尽管军令如山,但死亡的威胁下,左右两翼活着的辽骑还是死死地勒住了战马的缰绳,不敢再冲了。

        宋军阵中,折可适强忍着激动,努力让表情和眼神变得冷静,看着这一轮轮射击后的战果,那三百步外堆积如山的尸首,那明显变得胆怯踟躇的辽骑,还有身后迎风猎猎飘动的大宋旌旗。

        折可适双手微微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大宋火器军队,而他,也终于亲眼见证了新文明对旧文明的降维式碾压。

        原来,这就是火器。

        原来将士们可以不必上前拼命,只需要按照操练册典有条不紊地应敌,就能远远地击杀敌人,得到胜利。

        当年在西北,那些与西夏军浴血拼命的大宋将士,他们战死沙场,却终究败多胜少的结局算什么?

        折可适眼眶泛红,当年那些同吃同住亲如兄弟,如今却永远长埋地底的袍泽兄弟们的脸庞,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赵郡公若能早生百十年,燧发枪若能早问世百十年,那些袍泽兄弟是否就不必牺牲了?

        此刻的折可适,胜利的喜悦心情已渐渐平静,转而生出一股伤感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