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王慎先冷静地道:“诸位稍安勿躁,不要慌了神,现在咱们首先要搞清楚,赵郡公为何突然要查账。”
“是咱们哪里做得不对,还是咱们给他的不够,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现在要对咱们动手了。”
“原因弄清楚了,咱们才好应对,误会有误会的解决办法,付出得不够,咱们可以再加码,若他是真敌人,那就不必对他客气了。”
话音落,在座所有人都望向他。
王慎先坦然地道:“我说得不对吗?咱们都清楚,这些年在真定府做的事,若真被拿捏了证据,朝廷杀咱们一百次都不多。”
“若赵郡公真打算对付咱们,你我必然是没有活路的,既如此,索性先发制人,把他杀了,制造个意外报上朝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王慎先说着,斯文尔雅的脸上已露出狰狞之色,像极了穷途末路的疯子。
众人皆沉默,然后,每个人的表情跟王慎先一样,渐渐狰狞。
一个疯子,迅速传染成了一群疯子。
风平浪静之中,杀机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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