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抑制不住地惊叫出声,拍着胸脯问:“你是人还是鬼啊?”
程妩扶着车壁落于她对面,由于体力耗尽,疲于回应。
“你这怎么搞的?吓死我了。”程涵动作缓慢地凑近了些,复捻起帕子遮在皱起的鼻端,似是被腥味给刺激了。
“你伤到哪里了?叫你不跟我们呆在一处。”昨日婉姨娘一再叮嘱,让她看好程沁,遂除了在禅房午歇,她时刻随着季氏,不敢独自离身。
程妩听着她的絮叨,耳膜泛鸣,抬手撑着额头,不耐道:“你能不能安静会?”
“噢。”程涵一噎,又瞧她这副模样着实吓人,难得的静了声。
程妩没再看她,只就着水壶胡乱使了杯凉水,混着充斥车厢的铁锈味顺下肚,才平息了几分烦乱。
默了会,她头贴上车壁,刚阖眼想憩息番,却因山脚道路坑洼,车轮忽上忽下地碾着,而使不安稳,遂只好端身沉坐,冲着帘外翻涌的夜色出神。
马车一路疾驰,头顶星斗惨淡,不知驶了多久,程府那镶流黄钉的实榻大门才隐约浮现。
正打着哈欠在廊前交班的阍侍听见马蹄叩路的闷响,下意识扭头,便见该下晌才归的主家突然赶前回来,心下意外,连忙抛却困意,合力去启沉重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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