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筒里露出她细细的腕子,沐浴在佛光下,她的背影像米糕一样甜美,比春雪柔软,青山含翠,淡匀胭脂,像软糯糯的甜酒。
谢探微静静看了会儿,目光温暾和煦不自禁随她流转,只觉她寸寸生得符合他的心意,寸寸激起人内心最肮脏的欲望。
稍稍加以调教成妾,或丢到暗窠子里训练成专事取悦男人的歌姬,都是极好的种子。
她即便只能做玩物,也是最上乘的那类玩物,能让男人一掷千金那种。
她此刻跪在佛前一身清净白衣却写满了欲望的样子,几分可笑,佛祖不会谛听不虔诚的信徒的。
他一步步逼近她,影子又深又黑。
甜沁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朝露或晚翠,闭眼吩咐了句,无人应答,才猝然回过头,谢探微那杳然遗世风清骨峻的身影跃然于眼前。
她顿时吓了吓,失去血色。
“姐夫何时来的?”缓了会儿,她方镇定,酒涡浮现嗔怪,“……也不说一声。”
谢探微凝视她浓密深黑的鸦睫,几许意懒:“什么签还要偷偷摸摸的?”
甜沁下意识将签筒往裙间掩了掩,既拿捏着小意温柔又包藏防备:“都是女孩儿家的心事,姐夫不好多看,也不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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