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睡得很不安稳,再次醒来,她下意识地去看时钟,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躺着没动,静静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灰白的记忆里,也曾有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一整晚,时不时地摸摸她的额头,时不时地为她擦汗,然后抱着她问有没有好一点……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爱回忆过往,而回忆太远,现实太近。
陆砚清端着药过来,放在茶几上。
颜宁从思绪中抽离,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声音虚弱无力:“一直没睡吗?”
似是没想到她这么问,陆砚清没看她:“不要紧。”
颜宁接过茶碗,看着黑漆漆的药,忍不住抿紧了唇,曾经沈西皓喂她药,都是先准备好糖的,尽管有些药根本不苦,但颜宁已经习惯了这个步骤。
“苦吗?”
“有一些。”
陆砚清说完,放下药回到了茶厅,有条不紊地清理桌面。
颜宁看着他的身影,这个男人,你说他性情温然,好像是这样,半夜为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煎药,从始至终态度温和,举止绅士,怎么能不让人说一句好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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