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世界遗忘了她,她也遗忘了世界。没有比这更畅快的时候了,她突然很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就这么烂在泥泞的雨里。
“叔叔,那个姐姐为什么不回屋子里呀?淋雨会生病的。”
隔壁二楼的玻璃房中,目之所及,茶山的景色一览无余,陆砚清拿着毛笔,对着这空蒙山雨色静静作画,没有偏头。
几步外,星佑站在另一侧,好奇地望着颜宁的院子。
“对于有些人来说,精神愉悦更重要。”
星佑听不懂,在旁边叽叽喳喳,陆砚清时不时回几句,毛笔不轻不重地落在画上。
夜半,颜宁身体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脸上弥漫着病态的红晕和细密的汗珠,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
昏暗中,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
意识慢慢回笼,她打开床头灯,脚步虚浮地来到客厅,但翻遍了房子也没找到药,想打电话,但手机正泡在池塘里。
颜宁认命地躺回床上,想着挺一挺等天亮了再去镇上看医生,但躺了一会儿,她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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