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越颐宁急忙扶住他的手臂,“还在流血,得先将箭矢拔出才能包扎。”

        越颐宁取来小刀,将箭簇周围的衣料小心翼翼划开。月光皎洁,落在他几无瑕疵的皮肤上,犹如照雪,那血肉模糊的裂口宛如破开雪地的一簇红罗花,愈发锥心惊人。

        她心脏看得一拧,咬紧了唇,“你......你忍一下,箭头太深,我得将它挑出来,可能会有点痛。”

        阿玉面如纸白,额角冷汗涔涔,很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刀刃锋利,小姐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越颐宁眼眶热了,她低下头:“......你先别说话了。”

        那厢符瑶将人处理好后,赶忙到屋内翻出来了些药粉,用作麻醉镇静的缬草、用作止痛的元胡和止血的白茅根。越颐宁将药粉敷在伤处,又将刀刃在火中烤至泛红,眼疾手快地片开裂伤坏死的血肉,一下将深埋的铁质箭头挑出。

        阿玉微微弓着腰,鬓边墨发掩住了面容,他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方才刀刃在皮肉里旋转时才闷哼一声。

        沾了血的黑铁块滚落泥地。

        越颐宁一直吊在喉口的心这时才轻轻落下,她松了松握着刀的手指,感觉到掌心里一片粘腻的汗水。她丢掉刀,口中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药粉被抹在伤处,箭矢已取出,越颐宁将他上半身的衣物都除去,接过侍女递来的布条,将伤处一圈圈地裹紧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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