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不敢抬起。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大殿。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老朱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没有看蒋瓛,而是投向了虚空,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平静:
“周德兴……好,很好。”
“咱的功臣……咱的好侯爷……”
“生了个……好儿子……”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缓慢,仿佛是从万载寒冰下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寒意和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极致痛楚。
周德兴,是他淮西的老兄弟,是一起刀头舔血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