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朱允炆么.
朱允熥嘴唇微抿,喃喃自语:“不,我的兄长叫朱雄英.”
他一步步走到书架前,手指颤抖着,拂去书轴上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极其生疏地,抽出了其中最厚的一卷。
是《资治通鉴》。
这书卷很沉,压得他手腕发酸。
但他紧紧抱着,如同抱着一块救命的浮木,踉跄着走回床边,就着窗外透进来的、越来越暗淡的天光,艰难地、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
很多字他已然陌生,句读更是艰难。
但他咬着牙,凭借着儿时那点模糊的记忆和一股不肯认输的狠劲,顽强地啃噬着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
这一刻,他学习的姿态笨拙得可笑,甚至带着几分狼狈。
但那眼神里的专注和挣扎,却比他过去十余年任何一次在学堂里的表现,都要真实百倍。
殿外回廊里,朱明月姐妹并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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