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重重的点了点,然后在石阶上刻下:“吏部众官,智穷,欲唤总宪制飙。然,总宪或亦自身难保。”
“噗!噗!噗!噗——!”
墙内接二连三的响起一阵噗噗声,也不知道是吐血,还是放屁,反正这最后的求救信号如同火上浇油。
不仅引来了更无情的嘲笑和更猛烈的档案朗读,还将吏部众官员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了。
绝望!
难以言喻的绝望!
只是一瞬间,就笼罩了吏部的每一个人。
“哐当!”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实在承受不住这绝望,直接晕倒了。
紧接着,那厚重的、被砌了一半的吏部大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只见吏部侍郎翟善,披头散发,官袍被扯开,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混合灰尘,踉跄着冲出门,完全无视了那堵矮墙,几乎是一头扑倒在张飙的马车前,抱着车轮,发出了一声无比屈辱的哀嚎:
“开门!我们开门!张佥宪!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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