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没有死,侥幸的活了下来,可能以后我也不会知道自己再会做出什么难以饶恕的事情。”
撕拉。
段羽将手中的绢帛直接扯碎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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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整座凉王府笼进一片幽深。
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在微风中轻颤,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夏风在低语。
青石铺就的甬道两侧,立着几盏昏黄的纱灯,火光摇曳,将站在两侧的侍卫的人影拉得细长而模糊。
远处的楼阁隐在暗处,只露出飞翘的檐角,黑沉沉地刺向天际。
偶尔有巡夜的侍卫提着灯笼走过,靴底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又很快消失在曲折的回廊深处。
花园的池塘映着半轮残月,水面泛着泠泠的银光。
一尾锦鲤倏地跃出,溅起几星水花,又迅速沉入水底,涟漪荡开,搅碎了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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