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过后的滇池城,夯土城墙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
五丈高的城垛上,守军点燃了松脂火把,火光将"益州郡"三个篆书阴文照得忽明忽暗。
四座角楼悬着青铜警钟,夜风掠过时,钟舌上的铭文"镇蛮"二字便会与铜壁相撞,发出低沉的嗡鸣。
郡守府前的十二连枝铜灯彻夜不熄,灯奴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添加一次南海鲛油。
府墙外新贴的告示上,朱砂写的"戌时三刻净街"字样正在剥落,下方还粘着半张没撕干净的缉拿蛮谍檄文。
更夫裹着羊皮袄穿行在蛛网般的里巷,手中梆子敲出带着永昌口音的通传:"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滇池夜波。
湖面漂浮着二十艘艨艟战船,这是益州郡新组建的"平蛮水师"。
船头特制的"镇水铜龙"双目镶嵌夜明珠,青光穿透迷雾。
费诗看着司天监派来的老博士,正颤抖着记录天象。
北斗杓柄指向西南(主兵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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