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粱酒送来,已经上头的张京不疑有他,热情的替关兴斟酒并举杯道:“安国兄,咱哥俩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呐,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关兴举杯道:“张兄言重了,以前的不愉快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干一个。”
几杯酒下肚,张京的眼神开始飘忽,舌头也开始打结了,关兴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说道:“走吧,跟我出去转转,吹吹晚风欣赏欣赏江陵的夜景。”
喝了这种酒最忌讳的就是吹风,风一吹那滋味……
两人跌跌撞撞勾肩搭背的走出营帐,刚出帐门张苞便招呼藏在屏风后面的数名江陵县衙的官吏跟上,仔细看,这群官吏两人一组,一人手拿笔记本和毛笔,另一人端着砚台提供墨水,来到帐门附近立刻贴着帐壁仔细倾听并快速书写,争取不漏掉关兴张京说的每一个字。
帐篷外面,关兴搂着张京指着月亮讲嫦娥,东拉西扯片刻突然话锋一转,不着痕迹的问道:“曹丕陛下最近在干嘛,身体还好吗?”
张京脸色微变本能的露出一丝警惕,没等想好如何应对,一股微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让他反应无比迟钝的大脑瞬间宕机,迷迷糊糊的说道:“陛下还能干嘛,跟各大士族斗法呗,前几天没扛住士族压力,无奈通过了陈群的九品中正制,我等寒门子弟再想出头越发的难了……”
关兴叹道:“这群士族真的太可恨了,占领良田垄断资源不说还要左右官员选拔,真是一点不给咱们寒门子弟留活路啊,张兄身为寒门却要跟这样一帮掌握着所有资源的老家伙斗法,从老虎口中抢食吃,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艰难吧。”
这话算是戳中了张京的软肋,瞬间引起了张京共情,坐在帐门旁边的长条椅上搂着关兴的肩膀开始诉说这些年的心酸往事。
他是妥妥的寒门出身,否则也不会进入校事府替曹操曹丕父子干脏活,脏活不好干呐,得罪人不说还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比如现在,不就被关兴给俘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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