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路能有多宽,他要是在路上跑,手推车就要给他腾地方。没被车辙压过的路可不好走,村民们又常年吃不饱饭,体力本来就跟不上,再要多出劲儿,会不会翻车先放一边,刘根来肯定会被埋怨不懂事儿。
刘根来一让路,经过的每个人都冲他笑着,几个相熟的还跟他打着招呼。
等车队快过去了,刘根来正要继续上路,拖在最后的孙宝根把手推车一放,笑吟吟的冲他伸出两根手指。
见面就要烟,这家伙都快养成习惯了。
“咋没看见我爹?”刘根来懒得跟他计较,顺手递过去一根烟。
“你爹在地里捣粪,他捣粪捣的最细,这活儿交给他干,我最放心。”孙宝根笑吟吟的把烟接了过去。
这是在跟我表功呢!
怪不得都走过去了,还把车放下,专门跟我要烟。
跟推车送粪相比,捣粪的活儿不要太轻松,而且,听孙宝根这口风,给刘栓柱记的工分还肯定不低。
这么会来事儿,一根烟给少了。
刘根来干脆把剩下的半盒烟都揣进了孙宝根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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