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他一脸得意,“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我刚才是不是说了,我每年都来这里上香,你猜你每年来的时候我有没有看见你?”

        大叔自顾自地说:

        “你也别觉得我诈你,这庙已经没什么人来了,只有每年的这天,才算热闹点,年轻人更少,其中数你最奇怪,下午三点多钟,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跑来山上,也不烧香也不许愿,就为了和人家姑娘见一面,见完就走,你俩要是有苗头我也不说啥了,问题是我看也不像啊,要不然你跑出来破坏公物干嘛?”

        大叔一指许愿架上的五道划痕:

        “这都是你划的,怎么就和一根木头过不去?行了,别傻站着了,马上就要关庙门了,难不成你还准备住在这里?”

        “关门?”

        “这不快要四点了,”大叔说,“哎我今天没带表,你帮我看看几点了?”

        “三点五十。”张述桐念出手机上的数字。

        “这么晚了?那我先走了,叔劝你一句,明年别来了。”大叔摇头晃脑地走了。

        他是最后一名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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