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抬眼看清来人,眼中无惊无喜,亦无怨怼,唯余一片沉寂的死水,你来作甚?
曹操略有尴尬,于此……这非待客之道罢?
丁夫人默然前来,开启柴扉,然后便是侧身让开,不发一言,径自坐回屋内,坐于织机之前。
机杼声复又响起,单调而固执,仿佛在织着一匹永远也织不完的哀伤。
曹操默默踏入,掩上门扉,环顾四周,片刻之后轻轻一叹。
屋内陈设简陋,唯织机旁一盏油灯,映着丁夫人专注而疏离的侧影。
曹操解下佩剑,置于门边矮几,沉重的铁器与木几相触,发出一声闷响。
丁夫人手下的机杼声,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复又接续,节奏未变。
曹操自己寻了一张旧椅坐下,就在离织机不远不近处。
目光落在丁夫人灵巧却枯瘦的手指上,那曾经为他缝补战袍,抚育子脩的手,此刻只与冰冷的梭子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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